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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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仍在,是我们在飞逝。

此博只为记录[笔下]肆意挥霍的时光,生活杂记等皆不在此列。
 

《Thank you for elevate me.【家教-8059】》

是夜,东京西南角一幢不算太起眼的商务楼顶层正进行着一场小型的鸡尾酒会。舒缓的小夜曲述说着爱的缠绵,目光流转,杯酒相碰,浅笑低吟,逢场作戏者比比皆是。尽管现在已是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的季节,但仍不难察觉到轻声细语的旖旎之下欲盖弥彰的萧杀之气。
这个名义上为了纪念彭格列九代辞世三周年的酒会,实则是各大黑手党家族做情报交换的绝佳场所。
 
这么多年来狱寺对于阿纲在这种场合的缺席早已习以为然,但他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在其他家族仍对彭格列虎视眈眈的非常时期阿纲依然让蓝波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代表他出席各种活动,要知道在这只蠢牛不怎么可靠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更不靠谱的心。
 
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接头者不曾现身,估计是凶多吉少。要怀念老爷子随时都可以,但是情报传递失败的话整个酒会就失去了价值,与其干等着浪费时间倒不如提早退场。搁下酒杯,狱寺整了整衣领走向电梯。
指关节轻叩按钮,隐约间似乎有一股电流走遍全身。他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脖子。接连着好几天都彻夜未眠,再这样下去不仅仅是身体,连大脑都会有跟着停摆的危险。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澄亮的顶灯将这个不足三平米的空间照得通透,玻璃罩将浓重的夜色硬生生地阻隔在外,眼前这个狭小的封闭区域则显得意外的温暖。
等了许久电梯仿佛罢工似的迟迟没有动静,又按了一次关闭键,总算机械开始运转起来。
 
“等一下!”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扶住了门沿。
“……”
“狱寺你也是去楼下透气嘛?”山本走进电梯,解下领带放进衬衣口袋,随手扯了扯已经松开的领口,平安符被牵带着跑出里衣挂在外面。
那是在盂兰盆节庙会偶遇一名僧人得来的情侣符,挂牌上分别刻着“祈安”和“愿福”,颇有祥和之意——山本当初就是听了那个小和尚的一番鬼话执意买下,而自己原本就不相信这些所谓的神明保佑,可是最终看在那个笨蛋如此虔诚的份上还是勉为其难地一戴就是好几年。
这厮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脖子,前后左右摸索了好几遍都没有触碰到那块柔软的绣面。心中猛地一沉,随即不动神色地背过身去极力掩饰当下的心虚,暗暗思量着抽空一定要故地重游一次碰碰运气,顺利的话也许能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山本并不知晓狱寺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思维轨迹已经峰回路转了好几十次,只是纳闷为何眼前的挚爱突然间神色阴晴不定甚至还无视他的存在。
与此同时,Xanxus和Sqaulo出现在视野范围内,就在双方不知为何又开始互相拉扯之间,电梯门终于完全合上,把一切不和谐以及可以预料的暴力场面通通隔绝在外。
 
阿拉伯数字慢悠悠地从“9”跳到了“8”。
叮——
四个身着校服的中学生鱼贯而入,三个女中学生眉飞色舞地讨论着上周聚会的八卦,另一个落单的男生腼腆地低着头,时不时地望向她们,估计是周末一起补习的同班同学。
机械门发出隆隆声响,却再一次被一只大手阻断了横向运作,发出一声闷响之后,整个门板只能悻悻地朝反方向退回去。
女中学生对着那个皮质黑手套目瞪口呆。男生的头埋得更低了,于是全体噤声。
 
“鲨鱼混蛋你去死,老子注定了就要坐这部电梯你拦了也没用!”
Sqaulo惨笑着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刚想回头跟山本打招呼却又被魔王钳制住了手腕。
“你说Dino这个拉皮条的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在和云雀在一起鬼混了?!据说云雀那个懦夫在6楼实验室躲了一整天都不敢现身,看老子这就去把他揪出来!”
 
叮——7楼。
“Wow,好多熟人,酒会这么快就结束了?还是你们迫不及待想玩4P找乐子?”
Dino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Xanxus作势正要揪住Dino的衣领给他一记老拳,恰巧手机铃声响起,Dino灵巧地闪过Xanxus的攻击迅速接起手机。
“恭弥,我正在找你呢,马上就到再给我5秒钟,啊!你说什么?要离开日本?什么?…喂喂Xanxus你给我住手!”
 
另一场暴力行为眼看着就要上演,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Xanxus的鬼吼鬼叫。狱寺熟练地捻起卷烟点燃,弹了弹散落在袖口的烟灰,将打火机放回西装内侧口袋。
略显疲倦的容颜就着明亮的光线反射在玻璃上,远处参差不齐的格式建筑点亮了整个东京都的夜空,星星点点瑰丽梦幻到不真实。
 
终于那场吵闹在6楼画上了休止符,人高马大的三人把自由格斗延展到了电梯外面,危机解除如释重负。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
 
“话说,刚才那个不是我们学校的校歌嘛?”
“对哦,难道他也是并盛毕业的?不是吧,那个外国人是我们的前辈?虽然有纹身确实很酷,不过…拿校歌作手机铃声这也太土了吧。
“噗……“其中一个忍不住轻笑出声
另一个小声嘀咕
“怪人…”
 
山本不动声色地地靠近狱寺,指尖相触,抽走燃得正旺的烟头,拧开矿泉水瓶子扔了进去。
“才几个月大的婴儿对气味很敏感哟。”山本的气息萦绕在耳边,莫名而来的暧昧情愫悄悄地弥漫在彼此之间。
“……”
嘁,都还没结婚呢装什么好爸爸,在一群未成年面前玩挑逗真是有够轻浮。
狱寺撇了撇嘴在心里默默骂道。
 
“哦?接下来怎样怎样?”
思绪被其中一个女中学生拉回。
“啧啧,接下来嘛,因为小武才刚学会游泳掌握不了平衡,在水里一慌张就…”
女生故意拉长声调,意味深长地瞄了男孩一眼。
 
原来那个孩子也叫武吗?这个名字还真不是一般的常见。
 
“就袭胸了哟~”
“哇塞!小武你真大胆!”其中一个女生忍不住拍了拍男生的肩膀。一旁的女生开始添油加醋地起哄。
“喂,不是!只是…想抓住什么不往下沉而已啦!这是本能!作为人类的本能!”名叫武的男孩子脸更红了,有些手足无措,但明显处于下风说不过那些伶牙俐齿的女孩子。
 
噗……原来叫阿武的都是笨蛋嘛。
 
狱寺下意识地望向那个叫相同名字的傻瓜,发现原来他也在笑。
华灯初上,霓虹在他的脸侧投下淡淡的朦胧。没错,就是这样好看的嘴角,永远笼罩在明朗纯净的温暖之下,永远是明净优雅的暖色调。
仿佛感应到狱寺灼热的目光,山本侧头回望他,明亮的双瞳如同月夜下的江水,干净纯粹地不含一丝杂质。
 
呲呲,像是电磁波干扰所致,灯管忽明忽暗地发出微小的蜂鸣声,最终整个陷入一片黑暗。女中学生们安静下来,默默地抓紧了彼此的手,不安地望着对方。
突然间仿佛失去了支持力,电梯开始飞速下坠。
 
后背绷直紧贴着玻璃罩,身体如实地反映出恐惧和害怕,头脑却异常清醒。
身为一个黑手党,游走于生死边缘可谓是家常便饭,早就已做好了随时丧命的觉悟。
可是就在当下,自己的生命在下一秒就要终结于一场电梯事故,虽然称不上是个与黑手党身份相符的死法也不够体面,但也由不得自己。
 
闭上双眼坦然等待最后坠底的那次重击,身边的人用力握住自己,十指相扣。
这一刻他还能够感受到雨之指环的棱角咯得自己的指关节生疼,也许在下一个瞬间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再也不会产生任何感知任何思想。
狱寺甚至开始留恋起如此清晰的疼痛感,他放不下舍不得还想要索取更多,想再看一眼身旁的爱人,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把他的身形牢牢地印刻在脑海中。
人类总是难以接受在短时间内突如其来的变故,无论是多么坚毅的外壳,在面临未知死亡的时刻依旧悄无声息地土崩瓦解,羸弱得不堪一击。
 
失控的电梯最终悬停在1F与B1之间,所有人在被完全毁灭之前得到救赎。
没有恢复照明,黑暗将恐惧无限放大,外面的夜景灯光透过狭窄的缝隙经折射形成几个模糊黯淡的光斑打在金属门上。一片死寂。
 
时间就这么停滞了几秒钟,惊吓过度的几个人才逐渐回过神来。
男孩子扶起倒地的妇女,怀里的孩子被抱得紧紧的所以并没有受伤,女学生们摸索着书包口袋找手机打求救电话。
狱寺突然想起昨晚看书时把护符当做临时书签用所以今天才没有带在身上,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掌覆上胸膛。顿时浑身血液倒流。
[山本这小子也太放肆了吧居然在这种状态下还袭胸变态啊!]
狱寺内心挣扎要不要推开山本的时候,这只手已经灵巧地解开西装扣子向更深处迈进。
[喂喂!]刚想叫出声来的时候那只手突然安分地迅速抽离。
 
啪——
一簇火苗自黑暗中亮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那一点,内心的惊恐逐渐驱散,令人望穿绝望看到希望,心中的一切紧张与不安被慢慢抚平。
目光再次对上现在正举着打火机趁机耍帅的男人,狱寺拂去眼前这个笨蛋的发际上冒出的冷汗,手指就着耳廓下滑至颈间,轻轻地环住脖子把头埋进肩窝,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山本的眼里盛满了宠溺,薄唇微启勾起一道浅浅的弧线,另一只手掌覆上狱寺的背,将爱人紧紧拥在怀里。
 
“傻瓜,彭格列的守护者才不会那么窝囊的死在这种地方。”
“笨蛋,老子就是想永远霸占这个足够包容一切的温柔怀抱安静的等死你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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